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

起初

今天,你若是一位基督徒,當你告訴別人說:「我是個基督徒」時,十之八九,你會得到一個問題:
「你是那個教會的?」
那個教會的?

教會一辭,在新約中第一次出現是在馬太福音第十六章十八節:
「我還告訴你,你是彼得,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在這磐石上,陰間的門不能勝過她。」(中文看不出來,但是英文寫得清清楚楚,這裡的「教會」是單數的church。)

我猜彼得當時沒有問主耶穌,「主啊,你要建造的是那個教會?」

那個教會?

主在這世上所要建造的,還有第二個教會嗎?

「你是那個教會的?」

等等,等等!

從起初並不是這樣!


在前蘇聯傳福音,是一個非常特別且蒙福的經歷。
十幾年下來,我發現,前蘇聯的福音開展史,幾乎是使徒行傳的重演。
兩千年前有羅馬帝國的逼迫,現在是共產主義無神論政權的迫害。
羅馬帝國統一了地中海沿岸,書同文(希臘文)﹑車同軌,無形中為福音的傳揚效力。使徒保羅只要精通希臘文,便可到處傳福音。
而二十世紀的蘇聯政權也為福音做出同樣的「貢獻」。雖然地跨十一個時區,鐵路系統卻四通八達。而且蘇聯境內不管黃種人﹑白種人,沙漠人﹑北極人﹑天山人﹑黑海人﹑森林人﹑草原人…全都講一種俄文。我們只要學俄文,就可以向超過一百種以上的語族傳福音,因為他們都懂俄文!
我跟親愛的突厥弟兄姊妹們讀經禱告交通,就是用俄文。
這是主在外面環境上為福音的預備。

然而,在福音的傳揚上,我卻親身經歷了一個大轉變。
1994年,我們傳福音時,接觸到的都是單純的人們,他們向神的福音非常敞開,信主受浸的人數以百計。那時傳福音,所遭遇的狀況很單純,只是一個要或不要的問題,只是接受或不接受神的救恩的問題。
但是漸漸的,情況有了變化。
2007年,我們在一次福音行動中到了俄羅斯第三大城—尼日尼諾夫格勒,舊稱高爾基。我們在街上散發單張時,一再遭遇同類的對話,下列是一個「經典」事例:
「您好!耶穌愛您!請來聽福音。」
「哦,基督徒。你們是那個差會 (mission) 的?」
「我們只是一般信耶穌的基督徒。」
「告訴我,你們是那個教會 (church) 的?」
「就只有一個教會,我們都是普通的基督徒。」
「不要騙我!你們到底是哪一個公會 (denomination) 的?你們在隱瞞什麼?」
「可是聖經中啟示只有一個教會,一個基督的身體,我們都是在同一個身體裡…」
「少來了,現在哪裡有這種事?你們到底是那個宗派 (sect) 的?」
「…」
我們手握著單張,看著他們從我們面前走開。
主所建造的只有一個教會,做為元首的基督只有一個身體,這怎麼會這麼難懂?
短短十年之間,俄羅斯人已經牢牢認為基督徒不可能有一(我不是說不可能「合一」 union,而是說不可能有「一」oneness),他們已經習慣四分五裂的基督教。可悲的是,兩千年來的教會歷史似乎強力地在為他們作見證。
耶穌的信徒中間真的只有分裂一途嗎?
不!
從起初並不是這樣。
起初,基督並不是要建造一個分裂的教會。
從起初並不是這樣…

2009年6月16日 星期二

小蝦米影響世界

蝦子對環境衝擊,還不僅止於碳足跡。除了聯合國的資料外,加拿大籍的知名記者泰拉斯(Taras Grescoe),在其所2008年出版的《海鮮的美味輓歌(Bottomfeeder: how to eat ethically in a world of vanishing seafood)》中,也詳實記錄了在印度的養蝦戶,如何像調雞尾酒一般,把各式的化學品丟下來餵蝦子,卻造成附近海埋研究污染。他也發現,由於開發中國家養蝦池的不斷擴張,已破壞全球38%的紅樹林面積,也使得許多人口密集的海岸,對颱風或海嘯等天災的承受能力大幅減弱。

 養蝦破壞環境,但野生抓回來的蝦同樣糟糕。泰拉斯發現,因為蝦子是底棲生物,所以漁民通常是用底拖網「犁」完海床才能抓到;且往往抓一磅的蝦,會抓到五到二十磅的人類不吃的雜魚,這些無辜被抓的海洋生物,往往還沒被丟回海裏時就已斷氣;而整個面目全非的海床生態,還得靠幾十年的光景才有可能自己恢復。

 台灣過去曾是養蝦王國,去年全國各類蝦的產值也接近八十億,面對國際上對於養蝦不環保的指控,台灣漁業經濟發展協會秘書長、也是海洋大學水產養殖系的冉繁華助理教授,則認為隨著養殖方式的改變,目前台灣的養蝦業不見得對環境的衝擊會這麼大。

 「過去台灣是超集約式的在養蝦,投入的能源較多」冉繁華指出,台灣養殖戶過去每平方米至少會投入100尾以上的蝦苗,「蝦子愈擠,愈需要打氣的設備,也就愈耗能。」

 但他認為,至若養殖戶能採每平方米40尾以下的粗放方式養蝦,並配合引入藻水自然產生氧氣,則海藻至少能滿足一個蝦池約40%的氧氣,且另還有固碳的效果;氧氣不足的部份則利用夜間離峰用電期間,再啟動水車打氣補足。冉繁華表示,目前漁業署也已經開始針對打氣設備,補助加裝太陽能板等再生能源裝置,將使得台灣的養蝦方式能更減碳。

 而長期投入在無毒蝦養殖的吉品養生創辦人劉吉人,也以自身經驗支持冉繁華的說法。他說在把養蝦密度降低後,蝦子就較少因打鬥而受傷感染,自然就不需要在蝦池投抗生素,既能減少整體資源的消耗,也能養出一池無毒蝦。

 除了讓蝦子活動空間變大外,劉吉人另一個幫助養殖蝦減少碳足跡的方式,是捨棄過去一整箱蝦子直接加入冷凍包裝的方式,改採一隻隻蝦子單獨冷凍成形。劉吉人採取的這個方式,能讓消費者要吃幾隻蝦子時,就能選擇解凍幾隻蝦子,而不是讓整箱蝦子反覆結凍與解凍,這個方式既能避免讓蝦肉因一再解凍而變「粉」,也能幫消費者省下再結凍時的用電量。「消費者解凍是為了吃蝦子,不是為了要解凍水。」劉吉人說。

 不過以上讓養蝦更環保的作法,都讓養蝦的成本高了許多。但海大教授冉繁華認為,與其養一堆在市場上便宜出售的蝦子,不如養有品牌價值的,這時就可以配合農產品的生產履歷,讓消費者可以知道蝦子的來源與生產方式,生產者也更願意對產品負責。

 蝦子只是低碳飲食的一隅,環保署研擬的低碳食物指南,目前仍在廣邀意見階段,且正參考衛生署所發佈的「國民營養健康狀況變遷調查」,以及瑞典政府所提友善環境食物選擇指南等,提出台灣低碳食物建議。環保署希望能在一年內能推出相關指南,好讓國人也能從日常飲食上對抗全球暖化。